如果可以全心全意去爱

恐惧就会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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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霍克尼的人生哲学

大卫·霍克尼的名字大家肯定不陌生，

但每个人认识、熟悉、喜爱他的理由或许各有不同。

他把泳池、水波、水纹画得出神入化，

轰动性地提出“暗箱”怎样在西方绘画史中被使用，创下了天文数字级别的拍卖纪录……

霍克尼的画总是让人开心，他的画总是洋溢着明亮的色彩，

这一创作原则也折射出他对生活的态度。在他看来，“无论世界看起来多么腐朽，总还是可能会有好的一面。世界是美丽的。”

本期，让我们一起感受这个打开自我的艺术家大卫·霍克尼，

在艺术、创作以及生活上的真知灼见。

01

图画让我们看到世界

大卫·霍克尼认为，“艺术是给所有人的，生活中离不开各种形式的艺术。”

他强调图画与观看之于人的重要性：

“三万年来，人类观看的能力都有赖于图画的帮助。”

在他看来，观看图画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图画让我们看到世界。如果没有图画，我很怀疑人会不会看。”

与此相对应的是，“描绘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活动，

人类已经进行了上万年，也肯定不会停止。我们内心对此有着深深的渴求。”

《我的父母》，1977年

他认为，尽管视觉教育被当作无关紧要的科目对待，

但我们对周围世界的观看方式会影响我们的一生。

而在观看时，我们并非从远处观望这个世界，而是身处其间，成为世界的一分子。

霍克尼提醒我们，“简单的事物也可以很丰富！”

例如：“早晨的光线非常特别”；“壮观的日出离不开云彩”；

“自然中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平面”；“雾能使你看到更多：浓淡明暗各异的绿色”，

游泳池中“水的质感和透明感”……

《圣马克西姆的清晨》，1968年

他说：“我从未见过难看的自然风景，

即使是贫瘠的土地也有着壮丽的美。”

每年5月末至6月初，山楂花盛开时，

他都会“有两个星期欣喜若狂”。

他半是玩笑地说：“我的狗从来不看电视。

然而，在马里布它们会坐着眺望海平面。

水和火都有无穷的形状，干变万化，狗和我们一样为之着迷。

《2020年3月26日，No.2》

《2020年4月11日，No.2》

我们为什么要观看？

归根结底，世界被呈现的方式对我们影响深远，

艺术对我们感知世界的方式仍有着巨大的作用。

艺术训练也可以增强视觉感知能力。

如果一个人的视觉感知敏锐，周围的一切都会很美好。

如果你放眼观察，世界是非常、非常美丽的，

但大多数人都不会仔细去观看，不是吗？”

02

大卫·霍克尼的独到见解

《在诺曼底的一年》，2020年-2021年

不论对于艺术还是艺术史，大卫·霍克尼的知识储备都是一流的，

并且有着他十分独到的见解。

他看到葛饰北斋“画中的桥没有影子”，

他在马蒂斯的画作中看到了“单纯的喜悦”，

他指出伦勃朗画人物面孔的水平空前绝后。

他解释塞尚画的曲线之所以有些怪异，

是因为“塞尚画画使用双眼，双眼的视角有着轻微的差别”。

他还教会我们如何正确地解读绘画，以古埃及绘画为例，

画面中的法老通常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魁梧数倍。

《尼克尔斯峡谷》，1980年

霍克尼解释道，这并不是古埃及人要强行凸显法老的地位而刻意为之。

真相是：“在古埃及人的心目中，法老就是比别人魁梧三倍。

因此，可以说古埃及的画是真实的，只不过不是几何学尺度上的真实罢了。”

《圣莫尼卡大道》，1978年-1980年

而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创作方式，

在他看来与现代画家有着天壤之别：

“在一些历史学家的想象中，凡·艾克的工作室应该和塞尚的工作室一样艺术家独守其中,那就大错特错了。

凡·艾克的工作室更像米高梅电影公司，到处是服装、假发、盔甲、吊灯和模特。”

他相信文艺复兴以来的艺术家使用了暗箱作为绘画的辅助工具，

但这种工具几乎没有在艺术史中留下痕迹，

是因为“艺术家们热衷于将自己超脱于商业之上，因此贬低艺术中手艺的元素”。

《和查理一起的自画像》，2005年

他认为，卡拉瓦乔的绘画中就使用了暗箱制图，

并给出了精妙的分析：“他将人物，或是人物的肢体或面孔投影在画布上，

他的绘画是不同投影的拼贴。”

由此，他也提醒我们：“凡是从事描绘性的工作，

都要对呈现世界的方式之多保持警惕。”

《四张蓝色板凳》，2014年，摄影绘画

《梨花公路，1986年4月11-18日》，照相拼贴

随着当代艺术的不断发展，总有唱衰绘画的论调出现。

霍克尼对此不以为然。“绘画、歌唱、舞蹈都不会消亡，它们对人类而言是必需的。”

“艺术不会灭亡，每一幅画都不会灭亡。”他肯定地说道。

03

大卫·霍克尼眼中的世界

年轻时的大卫·霍克尼在工作室

大卫·霍克尼是一个勤奋的艺术家。

多年来，他一直保持着自律的生活习惯，从来不办派对，也很少去夜店或酒吧。

早在学生时代，霍克尼就确立了这个态度。

在去艺术学校进修之前，一位邻居对他说：

“艺术学校的一些人根本不工作。懒虫。“

他这样回答：“哦，我会工作的，您别担心。”

他也确实做到了。

他说，“我曾以为我是个享乐主义者，

但回想起来，我一直在工作，每天都工作。”

为了自我督促，他在床尾的抽屉柜上用颜料涂了一句话：

“立刻起床工作！”那是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大卫·霍克尼在户外作画

他说，包括米开朗琪罗、毕加索这样的大师在内“都不知疲倦地工作”。

“从未听说哪个艺术家整天赖在床上，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如此。”

而且，“如果哪个艺术家说他在工作室里不开心，那他一定有问题。”

在他看来，“你可以抽烟、喝酒、恣意妄为，但需要有一些目的性。”

不过，霍克尼能够坚持工作而非享乐优先，与自我激励、克己自律都无关；

这归根结底是因为，“工作令我振奋，给我带来了许多快乐。”

在《大卫·霍克尼眼中的世界》中，有一些发人深省、触动心灵的语句，

其中既有源自日常观察的凝练感悟，也有艺术家本人价值观的反映，

而将它们合在一起，就是大卫·霍克尼眼中的世界，也是大卫·霍克尼眼中的自己。

《桌上的鲜花、苹果和梨，1986年7月》

“我不贪财——我贪图令人兴奋的生活。不过从另一方面讲，

落在水洼里的雨滴也让我感到很兴奋。”

“我们与自然失联了，这很愚蠢，毕竟我们在自然之中，而不是在其之外。”

“你必须活在此时此地。当下才是永恒的。”

“我可以在很简单的层面上享受生活。我可以自娱自乐……

我不需要借助其他事情消磨时光，我只需要项目。”

“我可以坦诚地说，在过去六十年中，

我每天都做了我想做的事。很少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能够从所做的事情中有所收获，

就不要因为别人说那并不是艺术而感到气馁。”

“如果想免于自毁，我们就要接受亲密，也就是真实，

以更亲密的方式去理解世界，才能将我们导向善良。”

“若你和我一样，认为世界是美丽的、刺激的、神秘的，

你就会感到自己是真正地活着的。”

大卫·霍克尼是一位睿智的艺术家，也是一个出口成章的演说者。

他还在闲暇时间孜孜不倦地阅读虚构与非虚构小说、诗歌、散文，

形成了他的一套自有主张，既能延续他的绘画创作，也能指引他的生活。

霍克尼博览群书，品位高雅且学识渊博，

但与他的博闻强识相比，他的话语和绘画永远简洁而动人。

认识或理解艺术家大卫·霍克尼眼中的世界，

也许你会对生活和艺术有不一样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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